可我的伤口在胳膊上。
那一刻,经过争分夺秒的思索,他用力从身上扯下一块布,牢牢地绑住了双眼。
一口又一口,帮我吸出了伤口的毒液。
崔玉郎生得十分好看。
难得的是,如此好看又处变不惊的人,我从未见过。
他出生于寒门,世世代代以采药为生。
到了崔玉平这一代,他刻苦学习医术,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太医院。
可是面对我这样一个才貌双全、打扮鲜亮的富家女子,他居然丝毫不想攀附。
反倒是我,自那天以后,总是像个跟屁虫一样黏着他。
偶尔,他也会给我回应。
但更多的是冷淡。
直到他的青梅出嫁那天,他把自己锁在家里喝得烂醉。
我才知道,我根本没法取代青梅在他心里的地位,没再打扰他。
直到一个月后,他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拦住我,从衣襟深处掏出来一瓶舒痕胶。
皇兄坚决反对我们的婚事。
可他毕竟是最疼我的。
在我的坚持下,他悄悄地为我置办了嫁妆,并再三叮嘱:
“你既这么看好他,孤便给他一次机会,但你切记不可泄露了身份。
“若是这段感情无法善终,也不至于影响到你的名声。”
我确实不想暴露身份,更多是为了维护崔玉平的尊严。
只告诉他我父母早亡,手里有些遗产罢了。
我不计回报地为他投钱,帮他开药铺。
他想入太医院,我也替他争取到了考试的名额。
渐渐的,崔家的日子好过起来。
崔玉平曾一次次与我相拥致谢。
也曾揽着我在月下承诺:
“宴雪,我定会凭自己的能力,为你办一个热热闹闹的迎亲礼。
“从此,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我眼含热泪等待这一天。
却不曾想,他的白月光死了丈夫回来后,又将一切打回了原点。
上元灯节,答应要陪我放花灯的崔玉平草草扔下我,去给姜婉看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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